國際經貿治理動態

2022年九月刊

國際經貿治理與中國改革開放聯合研究中心（SC-GTEG）

上海對外經貿大學國際經貿治理與中國改革開放聯合研究中心（以下簡稱智庫）成立于2013年，是首批上海高校智庫之一。智庫以中外合作為基礎，以世界貿易組織講席為學術支撐，集中了世貿組織、聯合國貿發會議、聯合國亞太經社理事會等國際組織以及國內外知名大學、研究機構和智庫的研究力量，以國內外研究團隊聯合研究為主要工作方式，旨在為中國參與國際經貿治理和改革開放提供經濟與貿易相關政策咨詢建議。

Shanghai Center for Global Trade and Economic Governance (SC-GTEG)

Founded in 2013, SC-GTEG was one of the first batch of university think tanks established at Shanghai. It is based on the Sino-foreign cooperation, especially collaboration with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s and think tanks in the field of trade and economics. With the academic support from the World Trade Organization Chairs Programme (WCP), it pools research sources from the World Trade Organization (WTO), the United Nations Conference on Trade and Development (UNCTAD), the Economic and Social Commission for Asia and the Pacific (UNESCAP), as well as domestic and international well-known universities, research institutions and think tanks. It is to be an international trade and economic think tank that depends on collaborative research between domestic and international experts. It aims to provide trade and economic policy recommendations on China’s participation in global trade and economic governance as well as reform and opening up.

目錄

一、WTO快訊

 （一）WTO和OECD將加強合作以應對全球公域的挑戰

摘要：9月13日，由秘書長馬蒂亞斯·科爾曼（Mathias Cormann）率領的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ECD）高級別代表團訪問世界貿易組織（WTO），并會見了副總干事安吉拉·埃拉德（Angela Ellard）。此次訪問是瑞士倡議的一部分，該倡議旨在深化國際組織之間的合作并強調日內瓦作為一個多邊中心的重要性。WTO和OECD在補貼、貿易等領域有著悠久而富有成果的合作歷史。

馬蒂亞斯·科爾曼（Mathias Cormann）強調，兩個組織之間的合作與對話都相當出色，這兩個組織共同致力于促進全球市場良好運作，建立以世貿組織為中心的、基于規則的國際貿易體系。安吉拉·埃拉德（Angela Ellard）表示WTO 渴望與OECD 合作，這能為WTO成員提供一個討論政策的論壇。她舉例稱，OECD在漁業補貼方面的數據和研究為討論漁業補貼提供了事實基礎。她還鼓勵雙方在下次談判中進一步合作，以解決產能過剩和過度捕撈問題。

展望未來，安吉拉·埃拉德（Angela Ellard）指出WTO-OECD 的伙伴關系在應對多邊貿易體系諸多挑戰時具有關鍵作用，譬如糧食安全、創造就業、數字貿易擴張、婦女和中小微企業機會、應對氣候變化并利用貿易促進可持續發展和綠色經濟等。

 （二）電子商務談判恢復，毛里求斯加入倡議  

摘要：9月12日至15日的會議上，電子商務談判的參與者繼續就談判中的各種議題尋求共識。作為談判的共同召集者，澳大利亞、日本和新加坡對毛里求斯的參與表示歡迎。毛里求斯加入后，參與電子商務倡議的WTO成員總數達到87個。

最近一組會議討論了幾個主題，包括未來電子商務協議的實施期，特別是針對發展中國家和最不發達國家的協議、在線平臺的使用和電子商務的競爭。談判代表繼續在網絡安全、隱私、電信服務、電子發票和電子交易框架等主題上尋求共識。另外兩場會議將于10 月和11月舉行，共同召集人的目標是在今年年底前發布更精簡的談判文本。展望談判的下一階段，共同召集人喬治·米納（George Mina）大使表示，該倡議旨在于今年年底就剩余的大多數問題完成談判。“我們仍然認為這是可以實現的，”他說，“但這將要求我們所有人都做好準備，展示出我們在過去一年半中看到的那種妥協。”

（三）WTO總干事：貿易政策應納入全球氣候行動

摘要：恩戈齊·奧孔喬·伊維拉 （Ngozi Okonjo-Iweala）總干事于9 月5 日在全球適應中心組織的非洲適應峰會上表示，貿易政策應納入全球氣候行動，作為向脆弱經濟體提供融資和其他氣候相關支持的重要力量。

總干事指出，根據政府間氣候變化專門委員會的數據，非洲可能是受氣候變化影響最嚴重的大陸，而農業將是風險最大的部門之一。研究預計，到2060 年，氣候影響可能導致非洲大陸的作物生產力增長減少三分之一，并導致年GDP 損失3.8%。

總干事還指出，貿易對于通過獲得新技術（例如更具彈性的作物品種和更好的灌溉和蓄水系統）來抵消未來農業產出遭受的沖擊至關重要。降低貿易成本還可以顯著減少低收入國家因氣候變化而造成的福利損失。

（四）2022年公共論壇開幕，WTO總干事強調不要“一切照舊”

摘要：2022年9月27日，WTO舉行公共論壇，政府、企業、民間組織、學術界和消費者聚集在一起，審議貿易體系如何幫助經濟復蘇。WTO總干事恩戈齊·奧孔喬·伊維拉 （Okonjo-Iweala）在論壇開幕式上發表了講話稱，世界正面臨安全、氣候、能源和糧食危機，需要重新思考貿易和WTO運作方式。此前，WTO成員在第十二屆部長級會議上商定了許多議題以應對當前的挑戰，包括承諾世界糧食計劃署不對緊急糧食采購進行出口限制、促進發展中國家新冠肺炎疫苗生產、禁止導致海洋魚類種群滅絕的有害補貼。在第十二屆部長級會議上取得的成功是一個好的開端，今年的公共論壇要繼續在貿易促進疫情后的經濟復蘇方面有所進展以創建一個具有可持續性和包容性的貿易體系。論壇從兩個方面展開：一方面，世界尚未擺脫疫情，但可以通過公平獲得疫苗來減少新冠肺炎變種的負面影響；另一方面，在氣候變化上，各國需要改變水泥和鋼鐵等高污染的制造業，同時促進可再生能源作為綠色轉型的一部分。

 （五）WTO與國際足聯將合作利用貿易和足球作為經濟和社會發展的驅動力

摘要：2022年9月27日，WTO和國際足聯達成合作在共同關心的領域制定和實施戰略和項目。在WTO的棉花計劃中，WTO和國際足聯將支持“棉花四國”（布基納法索、貝寧、乍得和馬里）和其他最不發達國家棉花生產商參與到全球足球服裝價值鏈中。此外，這兩個組織還將合作編寫出版物，包括足球的經濟影響及其在釋放全球經濟增長潛力方面的作用。國際足聯主席詹尼·因凡蒂諾（Gianni Infantino）說：“國際足聯將使211個成員協會之間的收入再次分配，主要通過投資基礎設施、裁判和教練來幫助收入較低國家的足球發展。我們認為足球可以做更多的事情，特別是對發展中國家的年輕人。這種合作關系可以幫助我們找到方法，確保足球能夠進一步促進可持續發展，讓每個人都能從全球足球經濟中受益。”

 （六）WTO農業委員會議上強調了糧食安全和實施第十二屆部長級會議成果的緊迫性

摘要：2022年9月15日的農業委員會會議上，WTO成員討論了如何在持續的多重危機中迅速采取行動以執行第十二屆部長級會議取得的成果，特別是與糧食安全和應對新冠肺炎疫情有關的成果。在定期審查農業政策方面，成員們討論了農業政策的19個新問題，討論的項目包括中國的糧食儲備和棉花補貼、歐盟新的共同農業政策（CAP）、印度對大米的國內支持、英國脫歐后的農業承諾和美國的氣候政策以及對生物燃料生產商的支持。其中反復出現的問題，成員們敦促各成員方提供更多關于中國棉花儲備、印度小麥出口限制、公共儲備政策以及對大米和埃及出口限制的信息。成員們還借此機會要求公示其他成員提交的關于關稅配額管理、特別農業保障措施、國內支持和出口補貼。

 （七）WTO總干事恩戈齊·奧孔喬-伊維拉（Okonjo-Iweala）強調貿易政策必須促進綠色轉型以適應氣候變化

摘要：WTO總干事恩戈齊·奧孔喬-伊維拉（Okonjo-Iweala）在9月19日于紐約市舉行的“紐約氣候周”開幕式上表示，如果人類要成功克服氣候變化的影響，貿易和貿易政策必須成為改變我們生產、消費和生活方式的催化劑。與活動同時發布的以“氣候變化和貿易”為主題的WTO新政策簡報詳細介紹了貿易如何幫助各國適應氣候變化，以及WTO在解決氣候相關問題方面的作用。貿易和貿易政策可以通過四種方式幫助各國適應氣候變化，首先，貿易促進了經濟增長，這反過來又產生了額外的財政以投資于緩解氣候問題的基礎設施。此外，貿易還提供了解決氣候變化帶來的災害所需的商品和服務。貿易還可以緩解由氣候變化所引發的糧食危機。最后，貿易可以促進解決氣候問題的創新技術的研發。

二、WTO案例評析

 （一）DS477：新西蘭訴印度尼西亞進口許可制度案

1. 案件事實

2014 年5 月8 日，新西蘭要求與印度尼西亞就其對園藝產品、動物和動物產品的進口采取的某些措施進行磋商。新西蘭聲稱這些措施不符合：《GATT 1994 》第III:4、X:1 和XI:1 條； 《農業協定》第4.2 條；《進口許可協議》第1.2、1.5、1.6、2.2、3.2、3.3、5.1 和5.2 條；和《裝運前檢驗協議》第2.1 條和第2.15 條。

2014年5月20日，美國要求加入磋商。2014 年5 月22 日，泰國請求加入磋商。2014年5月23日，加拿大、歐盟和中國臺北要求加入磋商。2014 年5 月26 日，澳大利亞請求加入磋商。隨后，印度尼西亞通知DSB，已接受澳大利亞、加拿大、歐盟、中國臺北和泰國的加入磋商請求。

2015 年3 月18 日，新西蘭請求成立專家組。在2015 年5 月20 日的會議上，DSB 根據DSU 第9.1 條成立了專家組來審查這一爭議和DS478。澳大利亞、巴西、加拿大、中國、歐盟、印度、日本、挪威、巴拉圭、新加坡和中華臺北保留其第三方權利。隨后，阿根廷、韓國和泰國保留了第三方權利。

2016 年12 月22 日，專家組報告分發給成員。2017 年2 月17 日，印度尼西亞通知DSB，其決定就專家組報告中的某些法律和法律解釋問題向上訴機構提出上訴。

2017 年11 月9 日，上訴機構的報告分發給了成員。

2. 主要法律爭議

1. 適用《農業協定》第4.2條是否可以排除適用《GATT1994》第11.1條

印度尼西亞認為，《農業協定》第 4.2 條更具體地涉及對農產品的進口數量限制，因此應排除《GATT1994》第11.1條的適用。

上訴機構認為，在《農業協定》第 4.2 條和《GATT1994》第11.1條適用于爭議措施的范圍內，這兩項規定包含相同的實質性義務，因此可以累積適用。上訴機構進一步發現，在本次爭議中，第 4.2 條和第 11.1 條之間沒有強制性的分析順序。在此基礎上，在駁回了印度尼西亞根據 DSU 第 11 條提出的相關主張后，上訴機構維持了專家組的決定。

（2）印度尼西亞是否應就《GATT1994》第20條承擔舉證責任

印度尼西亞認為，《農業協定》第 4.2 條腳注 1 的第二部分規定，農業措施（包括數量進口限制）根據“《GATT 1994》的一般性、非農業特定條款”等維持, 不違反第 4.2 條。在這種情況下，印度尼西亞對專家組的裁決提出質疑，即印度尼西亞在腳注 1 下將第20條作為“《GATT 1994》的一般性、非農業特定條款”適用時，應就第20條承擔舉證責任。

上訴機構認為，《GATT 1994》第 20條是一種肯定性抗辯，被告承擔根據該條款確立表面證據的責任。上訴機構指出，雖然《農業協定》第 4.2 條腳注 1 的第二部分通過引用納入了《GATT 1994》第20 條例外，但《農業協定》第 4.2 條或其腳注 1 中沒有任何內容表明《GATT 1994》第20條下的舉證責任分配因這種合并而改變。在此基礎上，在駁回印度尼西亞根據 DSU 第 11 條提出的相關主張后，上訴機構維持了專家組的裁定，即印度尼西亞根據《農業協定》第 4.2 條腳注 1 第二部分提到的《GATT 1994》第20 條承擔舉證責任。

3. 簡要評析

該案中，印度尼西亞質疑專家組根據 《GATT 1994》 第 20條對其某些措施的分析順序，以及專家組認為這些措施在該條款下不合理的結論。印度尼西亞認為專家組根據第20條的起首部分評估了這些措施，而沒有首先審查它們是否符合第 20條的具體段落。

上訴機構明確，《GATT1994》第20條規定了一個兩級測試。首先，評估該措施是否屬于第20條段落中的例外之一。其次，評估該措施是否滿足第20條的起首部分。上訴機構注意到，如果專家組沒有首先確定和審查有爭議的措施是否符合某項具體例外，則評估起首部分以防止濫用第20 條是比較困難的。因此，上訴機構強調了遵循正常分析順序的重要性，因為根據適用段落評估措施為專家組提供了評估起首部分措施的必要工具。

綜上，在本案中上訴機構再次明確了一般例外條款的審查順序，對后續其他涉及一般例外條款的案件的審理具有重要意義。

三、經貿規則動態

 （一）二十國集團發展部長會議在印度尼西亞舉行

摘要：9月8日，二十國集團（G20）在印度尼西亞舉行發展部長會議。會議主要就疫后經濟復蘇、踐行多邊主義、中小企業、氣候變化、混合融資等議題進行了討論。本次會議由輪值主席國印度尼西亞國家發展規劃部部長蘇哈爾索（Suharso Monoarfa）主持，來自G20成員、嘉賓國和國際組織代表參會。本次會議是G20第二次發展部長會議，首次發展部長會議于2021年在意大利舉行。

會議上，中國商務部部長王文濤表示，疫情發生以來，全球經濟復蘇艱難，南北發展鴻溝拉大，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落實步履維艱，在此背景下召開G20發展部長會議具有重要意義。面對風險挑戰，中方愿與G20成員在四個方面加強合作：一是堅持發展優先，推動落實全球發展倡議，加速推進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二是實現創新發展，加強數字經濟等新興領域的合作，彌合數字鴻溝，幫助發展中國家搶抓疫后發展新機遇；三是實現綠色發展，加大對發展中國家可持續發展的支持力度；四是調集發展資源，繼續就創新發展籌資工具等問題開展建設性討論。

 （二）美國和印太經濟框架合作伙伴宣布談判目標

摘要：2022年9月9日，美國貿易代表凱瑟琳·戴（Katherine Tai）和商務部長吉娜·M·雷蒙多（Gina M. Raimondo）在第一次正式部長級會議上接待了來自13個國家的部長們。這13個國家都是印度-太平洋經濟繁榮框架（IPEF）伙伴國家。部長們積極討論并宣布他們在追求高標準和包容性經濟框架方面達成了實質性進展。IPEF的14個合作伙伴占全球GDP的40%，占全球商品和服務貿易的28%。自5月啟動以來，IPEF各國就框架的每個部分進行了深入討論。在高級官員和部長級會議結束時，合作伙伴就IPEF四大方面的部長級聲明達成共識，即貿易、供應鏈、清潔經濟和公平經濟。

美國貿易代表提出，通過IPEF，合作伙伴旨在為該地區的合作、穩定、繁榮、發展與和平做出貢獻。該經濟框架還將提供切實的利益，推動經濟活動和投資，促進可持續和包容性的經濟增長，并使印太地區的工人和消費者受益。

（三）中國—塔吉克斯坦政府間經貿合作委員會召開第十二次會議

摘要：9月7日下午，商務部國際貿易談判代表（正部長級）兼副部長王受文與塔吉克斯坦經濟發展和貿易部長扎夫基佐達以視頻方式共同主持召開中塔政府間經貿合作委員會第十二次會議，就落實好兩國元首重要共識，深化雙邊務實合作交換意見。

王受文指出，中方愿與塔方共同落實好《中塔政府間經貿合作規劃（至2025年）》，推進經貿合作高質量發展。歡迎塔方參加亞歐博覽會、進博會等展會，推介塔優質農產品，發展電子商務合作，擴大雙邊貿易規模。中方支持企業按市場原則赴塔投資興業，愿與塔方共同實施好經濟技術合作項目，希望塔方提供更加便利的營商環境。中方將與塔方繼續加強地方間，以及在上海合作組織、“中國+中亞五國”等多邊機制框架內的合作。扎夫基佐達表示，塔方高度重視對華經貿合作，愿積極參加中方舉辦的展會活動，擴大農產品對華出口，加緊推進有關經濟技術合作項目。感謝中方為塔經濟社會發展和抗擊疫情給予的大力支持，希望更多中國企業赴塔投資。塔方將與中方共同努力，推動塔中經貿關系高水平發展。

（四 ）美國聯邦通信委員會將兩家中企納入對國家安全構成威脅的通信設備和服務黑名單

摘要：2022年9 月20 日，美國聯邦通信委員會(FCC)的公共安全與國土安全局根據國家安全機構的建議，將中資電信企業太平洋網絡有限公司(PacNet)及其全資子公司信通(ComNet) 和中國聯通美洲公司納入對國家安全構成威脅的通信設備和服務黑名單。美國聯邦通信委員會(FCC)稱，這3 家公司受到“中國政府的影響和控制”。美國司法部與國防部協商后認定這些公司對美國的國家安全或美國人的安全構成了“不可接受的風險”。例如，公共安全與國土安全局發現，中國政府通過母公司中信集團公司(CITIC Group Corporation)對PacNet 及其全資子公司ComNet 擁有多數所有權和控制權，以及PacNet/ComNet 要遵守中國政府的通信攔截的要求。迄今，共有10家中國通訊設備和服務企業被美國聯邦通信委員會認為對國家安全構成威脅。

 （五）美國商務部發布進口釹鐵硼永磁鐵 232 調查報告

摘要：2022年9 月21 日，美國商務部發布針對進口釹鐵硼永磁鐵國家安全232 調查的報告，認為進口釹鐵硼永磁鐵威脅國家安全，并將采取一系列行動(不是關稅)來減輕這一威脅。報告稱，美國曾經是磁體所用元素生產的全球領導者，但美國已經越來越依賴外國進口，特別是從中國的進口，而新建美國國內釹鐵硼磁體產業面臨著來自中國的巨大壓力，因為這些元素對國防系統以及電動汽車和風力渦輪機等清潔能源技術至關重要。為減輕外國進口對美國國家安全的威脅，拜登政府將實施商務部的建議，包括在整個供應鏈中增加國內生產份額，促進對美國生產的釹鐵硼磁體的需求，與盟國和合作伙伴就供應鏈彈性進行接觸，以減輕供應鏈漏洞。同時，美國政府應繼續監測釹鐵硼磁體價值鏈，以確保美國和盟國公司不會受到非市場因素或不公平貿易行為(如侵犯知識產權或傾銷)的不利影響。

（六）《區域全面經濟伙伴關系協定》（RCEP） 首次部長級會議召開

摘要：2022年9月17日，東南亞國家聯盟成員國與澳大利亞、中國、日本、韓國和新西蘭在柬埔寨暹粒召開RCEP生效后首次部長級會議。會議注意到RCEP聯合委員會取得的工作進展，歡迎在聯合委員會監督下建立附屬機構。會議鼓勵各國官員努力提高RCEP的利用率，并監督和審議協定實施情況，以提升區域營商環境。為此，會議重申應避免采取與協定項下義務不一致的任何措施。會議期待根據各方商定的條件迅速建立RCEP秘書處，為RCEP聯合委員會及其附屬機構提供秘書和技術支持。會議認為，RCEP可為區域疫后復蘇和建立更具韌性的供應鏈作出貢獻。為此，會議強調應高水平運用RCEP，深入推進區域經濟一體化。商務部國際貿易談判代表兼副部長王受文以視頻方式出席會議并發言稱，希望各方實施好RCEP有助于深化區域經貿合作，鞏固區域產業鏈供應鏈，提升貿易投資自由化便利化水平，構建更加便利和友好的區域營商環境并為RCEP生效后18個月開放對新成員的加入作好準備。

四、研究報告

 （一）WTO發布最新《商品貿易晴雨表》

摘要：商品貿易晴雨表是世界貿易的綜合領先指標，提供有關商品貿易趨勢的實時信息。WTO最新《商品貿易晴雨表》中的數據保持穩定，但低于近期商品貿易趨勢線。這表明2022 年第二季度全球商品貿易量繼續增長，但增速低于第一季度，可能下半年持續疲軟。然而，整體晴雨表仍然低于代表實際商品貿易量的配套指數，這表明同比貿易增長可能進一步放緩。

世界商品貿易量趨于平穩，2022 年第一季度同比增長放緩至3.2%，低于2021 年第四季度的5.7%。第一季度的放緩僅部分反映了烏克蘭沖突的影響。中國的封鎖也給第一季度的貿易帶來了壓力。 最新的晴雨表讀數與世貿組織去年4月的貿易預測一致，該預測認為2022年世界商品貿易量將增長3.0%。然而，由于烏克蘭的持續沖突，通脹壓力的上升，以及發達經濟體預期的貨幣政策緊縮，該預測的不確定性增加。修訂后的預測將在10月初發布。

（二）OECD發布《臨時經濟展望》報告

摘要：2022年9月26日，OECD發布《臨時經濟展望》報告預警全球經濟將普遍放緩。報告稱，在俄羅斯對烏克蘭發起侵略戰爭后，全球經濟失去了勢頭，這場戰爭正在拖累經濟增長，并對全球通脹施加了額外的上行壓力。報告預測，今年全球增長將保持3%，然后在2023年進一步放緩至2.2%。這遠低于戰前預測的經濟增長速度，相當于2023年全球產出減少約2.8萬億美元。戰爭進一步推高了能源價格，特別是在歐洲，加劇了通脹壓力，與此同時，由于新冠肺炎疫情的持續影響，世界各地的生活成本已經迅速上升。隨著各國國內企業經歷了更高的能源、運輸和勞動力成本，通貨膨脹率正在達到自20世紀80年代以來從未見過的水平，迫使央行比預期更快地收緊貨幣政策。

 （三）彼得森國際經濟研究所發布《碳關稅等氣候政策的影響》報告

摘要：2022年9月9月，彼得森國際經濟研究所通過構建全球貿易模型，對碳關稅等氣候政策產生的氣候及貿易影響進行分析。報告指出，全球氣候變暖已為全球經濟帶來了巨大的經濟損失，為扭轉全球變暖的趨勢，各國應當采取共同行動予以應對。然而，鑒于全球氣候的公共品屬性，各國在應對氣候變化的過程中，可能會存在強烈的“搭便車”動機。報告重點分析了碳關稅機制和“氣候俱樂部”在氣候治理中糾正“搭便車”行為的有效性，及其對調整全球碳排放量的影響。一方面，碳關稅可以有效消除非納稅國在參與全球競爭的不公平競爭優勢，但是對非納稅國的貿易總量及全球碳排放總量均無明顯影響。另一方面，懲罰性的“氣候俱樂部”關稅會對非成員國的經濟效率及出口價格造成重大負面影響，進而促使非成員國加入“氣候俱樂部”，共同應對全球氣候變化。報告同時指出，“氣候俱樂部”關稅的有效性將受國家間貿易連結度的影響，因而需要成員之間的政策互動及調整予以配合。